三十年思想史：自由之路-银河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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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如果说文学上对文革的反应是“伤痕文学”，思想上对文革的反应则是“存在主义”。十年浩劫，人被否定，人性被扭曲，人的尊严被践踏，梦魇之后，必然是清醒。强调个人自由选择、自我塑造、自我实现的存在主义思想正好迎合这种需求。存在主义其兴也勃，其亡也忽，它的位置很快被更全面的思想代替。什么是存在主义？其根本的特征是把孤立的个人的非理性意识活动当作最真实的存在，并作为其全部哲学的出发点。它自称是一种以人为中心、尊重人的个性和自由的哲学。是一个哲学的非理性主义思潮，以强调个人、独立自主和主观经验。【查看】历史片段：存在主义

80年代大学生购书

诗人顾城上海学者杨德广主编、1991年出版的《西方思潮于中国大学生》中，著者在上海13家高校统计得出，1985年到1986年，拥有和看过萨特、海德格尔、尼采、弗洛伊德等著作的大学生比例高达80%。一位当年的大学生说：“百分之八十看不懂，看过两遍三遍以后才稍稍能了解到点意思”，但班里面的同学或多或少都看过，这样，“才会有和人辩论的资格”。【查看详细】存在主义并未成为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知识分子的心灵药物。恰恰相反，当时，出现了严重的死亡（自杀）多米诺骨牌效应。那些曾经大量反复阅读过加缪和萨特的绝望者，选择了激越的死亡方式。从诗人海子、戈麦、顾城、方向，到青年批评家胡河清和报告文学作家徐迟等等，这条黑色的死亡链，是中国存在主义时尚的一个反证：80年代存在主义的中国传播，只是一场表面的文化喧闹，它完全没有渗入中国知识分子的灵魂。【查看详细】萨特得票数：

顾城得票数：

代表思想家：萨特、加缪萨特1980年4月15日，法国思想家萨特逝世。故乡早已送别，他乡刚刚相遇。正是这个迟到的相遇让无数个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青年热血沸腾。“萨特”和“蛤蟆镜”、“喇叭裤”在当时曾被列为三大精神污染。【查看】加缪人们把加缪与萨特相提并论，称其为存在主义的两大思想导师。1960年1月4日加缪因车祸去世，次日的《纽约时报》说：“我们的时代接受了加缪的观点。血腥的再次世界大战，可怕的氢弹威胁，这一切使现代社会能够接受加缪严肃的哲学，并使之长存于人们的心中。”【查看】国人如是说

陈家琪

张贤亮陈家琪（同济大学教授）：“文革”中的我们不为所做的一切负责，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响应号召，那时不响应号召和不听话才是有罪；现在，当我们意识到我们其实是自由时，我们想为自己负责了，但，这可能吗？这是现实的吗？【查看】雷颐（中国社科院近代史所研究员）：甚至萨特那带有浓重悲观色彩的“他人就是你的地狱”、“人与人是豺狼”的论断，也使亲历“文革”那种为生存而残酷地“人整人”“人斗人”的一代人认为他冷酷地说出了人与人关系的真相。【查看】张贤亮（作家）：“风起于青苹之末”，30年前的思想解放风暴其实起始于人的解放。马克思说的“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自身才得以解放”，但无产阶级取得政权后决不是再用暴力手段去“解放”其它人…… 【查看】存在主义代表图书

简单地说，自由主义可以说是建构西方国家的整套思想体系。国门既已打开，中国学习西方的不仅是市场经济，自由主义也就随之而来，很快成为“80年代的共识”。80年代末被打断之后，90年代末再次浮出水面，再次迅速成为今日中国的主流价值观。比如：在今天，报纸评论版的文章十篇有九篇都是基于自由主义思想立论。什么是自由主义？它的哲学观是经验主义，与先验主义相对而立；它的历史观是试错演进理论，与各种形式的历史决定论相对而立；它的变革观是渐进主义的扩展演化，与激进主义的人为建构相对而立。它在经济上要求市场机制，与计划体制相对而立；它在政治上要求代议制民主和宪政法治，既反对个人或少数人专制，也反对多数人以“公意”的名义实行群众专政。【查看】历史片段：自由主义

当年蛇口“掌门人”袁庚

《大国崛起》电视片蛇口风波：1988年，深圳蛇口举行了一场座谈会，蛇口近70名青年与3位闻名全国的青年教育专家展开了激烈论战。有青年说：“报上那些宣传我们非常反感，说什么深圳走的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其实有什么中国特色？深圳的特色就是外国的特色！”《蛇口通讯报》以《蛇口:陈腐说教与现代意识的一次激烈交锋》为题对这次座谈会作了报道，海内外多家报刊相继作了报道或转载。这次争论持续了半年多，从而引发了轰动全国的“蛇口风波”。【查看详细】《大国崛起》：2006年央视推出系列纪录片《大国崛起》，梳理了500年来人类现代化进程过程城中，相继出现的9个世界性大国兴衰更替的过程，以期从中找到中国现代化崛起之路。有论者称从中读到了所包含的自由与民主，但该纪录片主创人员并不喜欢这样的解读。【查看详细】资产阶级自由化得票数：

王小波得票数：

代表思想家：哈耶克、波普尔哈耶克九十年代，哈耶克成为对中国知识分子影响最大的西方思想家之一，他的重要建树是论证了计划经济的不合理性，其中对当下的中国仍然有指导意义的是他的自发秩序理论。他被称为“自由市场经济和法治秩序坚定捍卫者”。易言之，哈耶克是渴望的是一个开放的以市场经济为基础的，以法治为手段的理想社会。【查看】波普尔波普尔指出马克思主义是一种历史决定论，这将导致对社会实践做出整体的和长远的计划安排。虽然当时波普尔并没有触及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的弊端，但他所倡导的”渐进社会工程”理念，主张一种在不断尝试中修正错误的社会演进模式，对今天的社会主义实践并不是没有启示意义的。【查看】国人如是说

朱学勤

秦晖

王小波朱学勤（上海大学历史系教授）：在中国特定的语言环境里，要问自由主义是什么，首先要从它不是什么说起。自由主义首先不是 “自由化”，以往被称做 “自由化” 的内涵要么与它不相干，要么是对它的歪曲。其次，它也不是如毛泽东早年在“反对自由主义”那篇名文中所描述的那一类﹕迟到早退，背后议论，或者随地吐痰。然后，它还不是最新出现的一种时髦说法: “如果它是一种多元化的宽容态度，那么我就同意” 。【查看】秦晖（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在非自由状态下做自由主义者，高调律己、低调律人恐怕是必具的品格。无论古今中外，低调律己高调律人的暴君与伪善者都不乏其人，而低调律己低调律人的“嬉皮士自由派”与高调律己高调律人的英雄也不难找。但是，高调律己低调律人的人的确是少而又少。因此做一个自由主义者比做别的主义者要难得多：不是难于论证，而是难于实践。【查看】王小波（作家）：自从我辈成人以来，所见到的一切全是颠倒着的。在一个喧嚣的话语圈下面，始终有个沉默的大多数。既然精神原子弹在一颗又一颗地炸着，哪里有我们说话的份？但我辈现在开始说话，以前说过的一切和我们都无关系——总而言之，是个一刀两断的意思。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中国要有自由派，就从我辈开始。【查看】自由主义代表图书点击阅读连载

一存在主义：”我们”死了我站起来1.1 什么是存在主义？1.2 历史片段：存在主义 1.3 代表思想家：萨特、加缪 1.4 国人如是说 1.5 存在主义代表图书 二自由主义：三十年间两成主流2.1 什么是自由主义？2.2 历史片段：自由主义 2.3 代表思想家：哈耶克、波普尔 2.4 国人如是说 2.5 自由主义代表图书 三保守主义：先向后看再向前走3.1 什么是保守主义？3.2 历史片段：保守主义 3.3 代表思想家：柏克、钱穆 3.4 国人如是说 3.5 保守主义代表图书 四民族主义：声势浩大内涵模糊4.1 什么是民族主义？4.2 历史片段：民族主义 4.3 代表思想家：无 4.4 国人如是说 4.5 民族主义代表图书

30年企业家史：
野蛮生长 30年市民史：
解脱束缚 30年农民史：
走出温饱 30年偶像史：
走下神坛

30年灾难录：
拒绝遗忘 30年大工程：
越来越多

30年交通变迁：
行者无疆 30年饮食史：
舌头革命 30年居住史：
改变的不仅是面积 30年服饰史：
穿出自己 30年IT业：
风云突起 30年汽车变迁：
一路狂飙

30年思想史：
自由之路 30年的性：
身体解放 30年阅读史：
走向正常 30年文化变迁：
一路狂欢

30年经济史：
激荡前行 30年政治变迁：
越来越好 30年制度变迁：
变革之母 30年军队史：
战略转变

曾经“保守”是“落后”的代名词，人们唯恐避之不及，而今，保守渐渐成为一个褒义词，意味着拥有审慎的态度和历史的眼光。正所谓：“不积硅步，无以致千里”。但是，保守什么？是文化传统？还是政治传统？是今天的权威？还是千年前的历史？于是有了形形色色的保守主义。什么是保守主义？保守主义在不同的语境下，或者不同的历史阶段，拥有不同的含义，但它们都有类似的本质：是一种强调既有价值或现状的政治哲学。保守主义一般是相对激进而言的，而不是相对进步而言的。保守主义并不反对进步，只是反对激进的进步，宁愿采取比较稳妥的方式。保守主义更愿意从传统中去寻找资源，尊重历史和经验。【查看】历史片段：保守主义

北京奥运会开幕式表演奥运开幕式：还记得奥运会的开幕式吗？那一刻，恐怕很多中国人才会想到：在世界面前，这几十年的成就其实乏善可陈，原来我们真正拿得出手的都是些传统的东西。甚至有人说，即使把开幕式用过的传统元素换一批，仍然足以震撼外国人。【查看详细】淑女学堂：2006年，苏州一家私塾开了个“淑女学堂”，主要教授弹琴、吟诗、作画、茶道等，据说旨在弘扬国学，培养具有独特文化气质和典雅行为风范的淑女。传统文化是用来制造淑女的吗？淑女能不能通过这样的形式育成？这些问题先放一边，至少说明我们是觉得传统越来越值得发掘了。【查看详细】读经得票数：

代表思想家：柏克、钱穆柏克柏克打心眼里厌恶理论，他曾经对法国那些高谈阔论、妄图改造人性、社会、宗教的启蒙知识分子大加讽刺。不过，有趣的是，柏克自己却被后人尊为一位政治理论大师，美国当代保守主义代表人物拉塞尔•柯克将他尊为近代以来的保守主义思潮的创始人。【查看】钱穆钱穆在《国史大纲》的卷首开篇，即要求读者要对本国历史持一种“温情的敬意”的态度。钱穆对历史的“温情与敬意”，并不是盲目地崇信，实是一种理性抉择的结果，传统文化是不能被打倒的，它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根本所在，根本不立，则所谓开新亦无从可言，皮之不存，毛将附焉。【查看】国人如是说

李泽厚

蒋庆

吴稼祥李泽厚（文化保守主义者）：80年代中后期，随着文化热的讨论高潮，激进青年们不满现实的反叛精神开始显露，否定传统、否定中国，甚至否定一切的激烈言论在学术文化领域出现了。一些人走得太远了，论证不讲逻辑，学术不讲规范，青年人一片欢呼，某些人更是风头十足。对这些我是颇不以为然的，批评讥讽过他们。结果，我被视为保守、陈旧，一些青年人甚至干脆把我拉出来作为批判对象。【查看】蒋庆（政治保守主义者）：儒家的治国之道非常丰富，可以说《五经》、《四书》讲的都是治国之道。法国保守主义者迈斯特说真正最有权威的宪法是写在人心之中的，所以《五经》、《四书》就是写在二千年来中国人人心之中的最有权威的宪法。我希望中国明智的政治家能按照儒家王道政治提出的三重合法性标准来确立中国政治秩序的合法性，从根本上消除致乱的因素，真正实现安邦济民长治久安的治国目标。【查看】吴稼祥（新权威主义者）：新权威主义的核心思想，就是经济自由优先于政治民主。为了顺利完成经济市场化改革，不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容忍政治上的集权，而且要运用它推进市场化改革。新权威主义并不反对民主改革，但民主改革应该有利于，而不是有损于经济自由化所必须的秩序与稳定。【查看】保守主义代表图书

有民族国家，当然就有民族主义，其合理性毋庸置疑。然而，民族主义到底是什么？却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民族与国家是什么关系？民族与政府又是什么关系？民族与种族又是什么关系？据统计，近代以来至少存在有200种以上的不同含义的民族主义。然而不管是支持它还是反对它的人，都不会否认它是一股巨大的力量。什么是民族主义？民族主义，亦称国族主义或国家主义，为包含民族、种族、与国家三种认同在内的意识形态，主张以民族为人类群体生活之“基本单位”，以作为形塑特定文化与政治主张之理念基础。具体的说，其主张为：民族为“国家存续之唯一合法基础”，以及“各民族有自决建国之权”。民族主义与爱国主义无从区分。开化的社会过去大多强调民族共同体，而最近则着重于由国家或政府陈述的文化或政治共同体。【查看】历史片段：民族主义

中国民众抗议美国轰炸中国驻前南联盟使馆

赵薇曾以日本帝国时的军旗拍照1999，反美游行：1999年也正是中国互联网大爆发的肇始时期，使馆事件后急于找到情绪宣泄出口的民族主义者们迅速发现了这块对自己而言最好的阵地。强国论坛、铁血社区等一批以此为号召的网络论坛迅速走红，民族主义、互联网、80后这三者结合成一股强大的舆论力量，并造就了一个在网络上极为走红的名词:愤青。今天，网络民族主义仍然是最强大的舆论力量之一，它的爱国、凝聚国民等积极作用已得到了广泛认可，然而其常常表露出狭隘、非理性和暴力亦令人担忧。【查看详细】赵薇军旗服事件：2001年12月3日湖南某报披露:赵薇身着日本军旗装为《时装》杂志拍摄2001年第9期封面照，引起巨大社会反响。12月28日，赵薇应邀参加湖南经济电视台举办的6周年台庆《情深深新年演唱会》，在台上遭到一男子泼粪袭击。一些媒体的报道用程式化和情绪化的笔法演绎国恨家仇，并虚构“泼粪者”位卑未敢忘忧国的故事。【查看详细】中国可以说不得票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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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思想家：无有人说：“民族主义者是不读书的。”这话有些偏激，但一定程度上说明了思想家对民族主义者的影响很有限，民族主义者更多是诉诸情感而非理论。国人如是说

何新

王小东

房宁何新：民主并不是单纯的价值问题，也不是抽象的文化问题，而是帝国主义战略斗争的一种手段；他说国与国之间并不存在和平与发展的平等机会，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富裕恰恰倚赖于第三世界的贫穷；他认为，从全球资源、环境、人口等因素着眼，世界性的社会主义前途是一条通向历史正义之路。【查看】王小东（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研究员）：现代民族主义者是随着现代民主国家的产生而产生的，然而，许多当代中国的民族主义者不能分辨清楚这样的事实，于是形成了民族主义与民主主义的对立。首先，这样的错误认识对于民族主义在中国的发展产生了极大的损害。其次，这样的错误认识使得中国人，无论是自由主义者、民主主义者，还是民族主义者，根本无法认知真实的内部和外部世界：西方民主国家，特别是美国，在事实上是极其民族主义的，甚至是军国主义的；另外，专制国家恰恰是民族主义弱乃至没有民族主义的可能性更大。【查看】房宁（中国社科院政治研究所副所长）：民族主义思潮中所显示出的全球化的观念是：全球化是一种帝国主义的、专制的、反民主反自由的过程。全球化的经济规律是“资本流遍世界，利润流向西方”，全球化只是西方利益的普遍化而不是经济福音的普遍化。【查看】民族主义代表图书

改革开放以“解放思想”始，三十年来，这四个字也时时萦绕我们耳边。有时候甚至有种错觉，似乎只要“解放思想”了，其他事情都会迎刃而解。这背后有个前提：所有人的利益都是一致的——然而世事往往不是这样的。

思想有力量，但光有思想是不够的。因此，最后用萨特的一句话结尾吧：行动就是一切。编辑：彭远文张羿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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